教育 專欄 CANADIAN CITY POST 每一首詩背後都有一個故事，翻譯成為 另一種語言後，又有更多的故事發生。謝曉 虹和J ame s She a翻譯飲江詩集《搬石： 飲江詩選》（Mov ing a S tone: Bi l ingua l in Ch inese and Engl i sh）時可謂心思處 處，也讓香港文學及文化更原汁原味地呈 現在英語世界。 《搬石：飲江詩選》的封面也是另一個 故事。封面的畫作是香港畫家楊東龍的作品 “小炒王”，畫中以拼貼方式透視大排檔的 不同空間：有備用的食材，有蹲下來休息的 廚師，還有躺在帆布牀的幫工。這種關於生 活和勞動的片段，與飲江詩的題材十分配 合。 原來楊東龍也非常喜歡飲江的詩，謝 曉虹形容，雖然他們一個作畫、一個寫詩， 但二人的風格有相似之處。楊東龍筆下常 以夢幻角度去看現實世界，例如熟食中心 是貼地的生活實景，但畫家用十分調皮的 空間排列和色彩去呈現，與飲江的詩相映 成趣。 這個“封面故事”背後，原來藏有一個 故事：飲江回想起自己十二、十三歲的少年 時期，曾在大排檔當過打雜！飲江說，以前 自己在工作不忙時，也會像封面人物一樣， 會找地方“攤唞”。飲江非常喜歡封面畫如 此寫實貼地，讓他覺得非常有趣。 飲江的詩十分“本土”，要將本土 味濃厚、文字玩味又重的詩句譯成英文，既 要傳神，又要保留當中趣味，實在不容易。 例如在〈鹹魚店（十四行）〉一詩：“這鹹魚 肉質彬彬的 / 任誰都會揀去它吧”。飲江 用本來形容斯文人的“文質彬彬”換成“肉 質彬彬”去形容鹹魚，然後再在詩尾呼應這 個玩笑，讓人叫絕。 但當要翻譯成英文，又要怎樣譯呢？譯 者就將這句譯成“t h i s sa l ted f i sh i s so handsome / sure l y someone i s go ing to p i ck i t”，以handsome去形容sa l ted f i sh，保留了擬人化的玩笑，趣味盎然。但 是單是翻譯實在難以完全詮釋詩中趣味， 於是在書尾的〈譯者筆記〉中，用英文解釋 清楚“肉質彬彬”這中文字的用法和意思， 實在是用心良苦。 謝曉虹認為，以翻譯推廣香港文學很 重要，因為文學可以讓人更深層次地了解一 個地方：“我覺得香港文學很特別，雖然是 用中文，但和台灣、馬華和中國內地的中文 也很不同，香港的中文有發展出自己的特 點，所以希望有多些翻譯讓人知道香港有 這麼多有趣、這麼好的作品。” 藏於詩背後的故事 文︰鄒傳仁 轉眼二○二二年已經過去，上天又 一次解釋我為什麼從未中過六合彩大獎，因 為我預期的事大部分都不會成真，但人生總 有神奇的意外。 “來到今屆世界盃，我的波齡八歲，兒 子波齡三歲，他卻去了寄宿，除非巴西入決 賽，否則我該不會看直播了。”兩星期前在 專欄說過這樣一句話，然而裏面預計的三種 情況，均沒有出現。第一：兒子這學年雖然在 大學寄宿，但原來剛考完試，回家小住到明 年開學；第二：巴西輸給克羅地亞，倒在八 強，未能進入決賽；第三：決賽那一夜，我看 了直播。 人生不似預期，計畫趕不上變化。疫情 關係不方便約朋友聚會睇波，以為世界盃期 間必定是“一支公”食花生捧巴西和英格蘭。 怎知某天深晚放工回家，兒子房中居然傳出 久違了的結他練習聲。我循例打開房門罵一 句：“咁夜就唔好彈啦，嘈住隔籬呀！”隨即 問第二句：“為什麼不留在宿舍？” 我一向以為孩子脫離父母束縛後，會留 戀外面的自由生活不想家。但據他說，人人 以為大學生活很優悠，實則“忙到癲”，所以 考完試立刻回家避世。呵呵，還是自家地頭 好，可以放肆打機攤唞玩貓。 既然兒子放假，立刻找節目吧，剛好 《阿凡達2》上畫，便買了星期日晚上九時的 戲票。揀位時奇怪為什麼那麼多空位？後來 想一想，才記起是撞正世界盃決賽！雖然法 國和阿根廷都不是我喜愛的球隊，但其實很 想跟兒子一起看，因為下次要等四年之後。 電影完場已近午夜一時，以為球賽已結 束，怎知竟然神奇地加時！結果回到家後， 還可以跟兒子安坐沙發，一邊吃零食，一邊 看半小時加時，再射十二碼，最後見證阿根 廷第三度贏得世界盃。以為會錯過的決賽直 播，結果足足看了一個半小時！ 美斯在退役前圓夢，我也圓了跟兒子看 世界盃決賽的夢，那一夜真的很神奇。 神奇決賽夜 文︰笨泥爸爸 25 CANADIAN CITY POST 都市報 2023年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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